戴定一：物流业转型对商用车辆的新需求

　　中国物流学会常务副会长戴定一发表了《物流业转型对车辆的新需求》的演讲，下面是主要内容。

　　戴定一：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能有机会跟大家交流物流产业转型升级的体会，今天论坛的主题有两个关键字，一是物流转型升级，一个是对车辆的新需求。我主要讲前半段，我看到后半段有许多嘉宾会讲对专业的车辆需求的话题，我重点讲物流业转型升级话题。我提供的报告实际上是想建立一个框架，怎么看这个问题？怎么去思考中间的矛盾解决问题的方法，主要是从这个角度。

　　四个话题：一是转型背景。为什么会有转型问题？转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首先是整个经济发展到了需求导向的时代。全世界的产能过剩，供给已经无法主导经济发展，要看需求的“眼色”。在需求发展过程中需求已经越来越区域个性化、多元化和快速变化，是这样一个时代，因为我们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剩下来的是发展、提升，所以这个时候的差异化需求、多变化需求、快变化成为需求主要特点。产品和服务已经到了体验经济的时期，而体验更是一个因人而异的价值观，也就是说无论是产品和服务，就体验而讲不存在一样的标准，一人一样，需求就变得非常复杂。这样一个时代碰到什么问题？就碰到了原来的生产方式不能满足，原来生产方式叫做大工业时代，基本特征是标准化、规模化、讲效率、讲成本。工业化带来生产效率极大的提高，物质极大的丰富，成本很低，效率很高，以及一整套的管理经验。这样一个东西对于需要规模的需求、标准的需求是很有效的，但是对于千变万化的需求，差异化、多变化的需求就不行了，于是乎就出现了新的矛盾，这个矛盾我们叫做大规模定制。需求还是定制的，但是生产还要依赖于原来的规模化生产，这个中间是有矛盾的，怎么解决？全世界都出现的差不多的叫产业革命的难题。德国叫工业4.0，美国叫第三次产业革命，中国叫中国制造2025，不管叫什么都是这个问题。就是原来的生产方式去应对最新的需求的差异化、快速变化、多元化必须去想办法转变。机会在哪？在于我们遇到了互联网，互联网技术可能给我们带来了可能解决大规模定制这件事情的契机。大家理解互联网会从技术角度，我今天是从其他几个角度，当然也包括技术角度。

　　第一，组织方式发生变化。互联互通成为一种新的组织方式，这种组织方式是颠覆了几千年来人类组织方式很大的变革。在此之前人类社会组织，无论是政府、企业、医院、学校各种各样的机构，它的所有依赖能够组织到一起的组织要素，一是权力、二是财富，所以它表现为一种权力结构、一种资产结构，建立大大小小的组织是一个垂直化管理的体系，这种管理体系的基础就是不是权力就是财富。这种方式曾经在工业化时代里集聚地走向资本集中、大规模的企业巨头产生。非常有效，人类历史也形成的这样的价值观，就是追求权力、追求财富，认为这就是发展方向，甚至影响着人们的世界观。也因此人类历史就源源不断地战争带争夺财富、权力，力求统一，这样的争论和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也从来没有实现过全世界的统一。只有互联网来了以后我们看到了希望，互联网是在悄悄地统一世界，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跨越了所有的国家边界、民族边界、语言边界，各种各样你所想到的边界在互联网互联互通的组织下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不谋求控制、不谋求占有的互联网。大家有利益就连在一起，没利益就各干各个，不是强制的，完全是互利双赢的链接方式。这种链接方式不谋求占有和控制，这种新的组织方式带来更多的弹性、柔性。正好这种组织方式对于多元化的需求、快意变化的需求、差异化的需求需要这样的组织方式的弹性和多元化。

　　其次，我们看到了创新成为今天我们越来越迫切的需求。不是靠规模化生产，而是靠不断地突破新的创新，创新的机会在哪里？从今天来看，绝大多数的创新都表现为跨越边境，传统的分工也好、管理也好，各种行业界限也好都被互联网的这种链接方式所突破，突破以后就出现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些事情往往通过边界的创新带来了新的发展创新。今天的所有创新都带有突破边界的形式和特点。这个创新不是很容易吗？当然有的容易，有的也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有边界的守卫的非常严，由于种种原因。总之，我们看到了用跨界创新这样的方式去适应多元化的需求、差异化的需求、快速变化的需求是完全有机会的，就是互联网给我们带来创新的方式有了很多方便。

　　第三，技术。传统的工业化技术基本上是在替代四肢，因为要的是效率、成本。当然在快速变化的需求情况下，效率不是唯一的目标，要求你的适应性、要求你的柔性、要求你有更多的判断能力、感知能力，因此我们希望我们的技术不仅替代我们的四肢，还应该替代大脑，于是乎就出来了智慧技术、智能技术的需求，所以技术要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是去越来越努力地替代大脑、大脑的感知功能分类、判断、应对等等，这些是大脑的决策功能，甚至更进一步要学会学习、自己积累，以至将来会跟人的界限越来越少，这可能是技术发展的大趋势。

　　总之，我们看到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机会是组织方式的变化，创新的方式变化以及技术上的升级。这三个方面会给物流乃至整个国民经济都会带来一系列变化来使得我们有可能解决大规模定制这样的难题。

　　分别就物流情况介绍这几个变化：

　　第一，组织方式变化。组织上在物流已经越来越的形式出现了，首先表现为资源整合方式的创新。也就是说，以前是靠资本去集聚的这些物流资源，建网络的方式已经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发展最快的，最快的是加工的方式，轻资产的方式，互联互通的方式，我不改变资产的所有权管理权，而是采取合作方式建立网络。既省成本又灵活快速，容易适合需求的时代特征。其次，我们会看到企业内部趋于平台化，特别是一些大的企业，它越来越感觉到它的活力缺乏，它的员工要么就干私活，要么在外面悄悄兼职，所以它的创造力没有被利用起来，所以很多企业就做平台，放员工创业，企业的基本功能构成了一个支撑平台像一个基础设施一样，我有物流干线、品牌等等，这些让员工在这些基础设施上去做微创业，有一个小的客户、小的市场让它去干，这样一来企业就平台化了，是一个支撑员工创新创业的组织架构。这种组织架构不在于传统的控制、管理，而是某种程度的互联互通的连接方式。物流界的企业自由合伙人模式越来越多，以及最后可能出现自由职业者的人数越来越多，无论是合伙人模式还是自由职业者的模式，并不是组织机构越来越小，事干得越来越小，他们可能干大事，是利用互联互通的方式。

　　整个社会我们看到的发展方向，资本积聚的组织方式也许快走到头了，当然不是它再会有新的资本并购，而是说这种方式占整个市场的比重可能不会像过去我们期待的是龙头企业占天下，可能不会是这个样子，而是越来越多的互联互通方式，甚至是自由职业者人的比例越来越高，据美国最新统计，职业职业者占34%，1/3以上的人是没有组织的，并不是说他们不是人才不能干大事，完全是两回事。未来想象人类发展到未来被组织所绑架、所束缚的约束可能会越来越少。每个人可能是多样化的发展，也许他是小编，同时他又是某种产品的生产者，甚至他是旅游者、当老师的，各种身份他都会有，这就需要有一种自由职业的组织方式，社会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基本服务，他去面对快速化和差异化的客户。所以我们预想互联互通这种组织方式会非常适合需求的发展和引导。这是组织方式变化，也就是说互联互通越来越去替代传统的组织架构。

　　第二，平台。在这个组织方式里头，我还要特别提到一个新的概念叫平台，或者叫平台经济。平台成为经济体的一种新物种，为什么？因为它提供的是公共服务和公共管理，过去这种公共服务、公共管理是依赖权力，政府来干活，或者政府授权来干的活，今天看到越来越多的商业机构来做这件事情，企业在做这件事情，当然它做的是公共服务、公共管理，这个平台我们看到了有两类，一类是开放为社会的公共服务，一类是企业内部平台化，它也是提供小范围的公共服务和公共管理。有人预测在未来的发展中，这种提供公共服务和公共管理的平台，这种实体有可能是所有经济体里头将来唯一能够靠规模取胜的组织。也就是说，我们以前的这种组织在讲规模的时候都很难走下去了，只有平台有可能是继续靠规模优势去扩张的，而平台上的那些服务者们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专业，然后社会链接将会通过各种各样的平台做桥梁去链接，也就是说，将来的互联网世界它中间的链接不是直接链接，而是通过一两个平台这样的链接方式，所以平台是有非常广阔的发展前景。对于平台这种经济实体，我们现在还对它知之甚少，有很多东西在影响着它的发展，大家在探索当前这样的热点到底怎么样去发展。在我看来，平台有很多发展方面，但是很重要一个方面是被忽视了，就是平台的责任方面现在是制约的平台升级、提升的一个重要要素。我们有些平台做的规模已经很大了，甚至几乎是垄断了，但是在责任担当方面始终没有再提升一步，因此，就是影响到它的价值的挖掘、提升和发展。有些平台现在也在发展中受到制约，比如说最近成为一个热点的滴滴打车或者专车这样的平台，这样的平台在整合资源、效率方面是非常有效的，唯独在责任方面它回避了，所以影响了它的发展。如果它能够把责任担当起来，像出租公司那样去担当它应有的法人责任，那么它战胜传统的出租车公司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如果回避了这个责任，我们忽视了责任在服务中的价值，只讲效率就不够了，就会成为它的一个制约因素，所以我们会看到平台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在互联互通的世界中会有极大的发展空间，但是制约它转型升级提升的至少责任这个问题是必须面对的。这是平台问题。

　　第三，业务。业务转型我们看到在我们的物流企业里头，普遍地应用互联网技术，或者叫“互联网+”或者叫“+互联网”这只是不同应用程度而已。他们可能做的有两类，一类是传统业务提升，用互联网技术改变传统业务。这种传统业务看到了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从传统的效率成本模式转到成本与价值的平衡模式，什么意思？原来的物流企业工作的目标求讲成本、讲效率，现在客户因为给它提出了更高的差异化需求、多元化需求、快速变化需求，所以成本不是唯一的了，需要我们作出新的平衡，也许我可以追加一些成给，你给我把价值提升，速度、准确率、反应时效性、沟通便利性等等，客户有更多的需求，这对他来讲是一种新的价值，可能允许增加一些成本来提升价值，我们要做的是新的平衡，在成本约束下能够最大提高客户的价值，你要善于去发现客户的价值，而不是认为客户没有什么新的要求，只是要我降成本、提高速度。所以我们对于客户价值的发现去帮它寻找新的性价比和平衡，这一点成为越来越多地开拓市场空间的工作模式，单一地去做一个动作，一类服务可能已经不够了，这是一种情况。其次，我们会看到运用互联网技术去整合更多资源、更多市场，无论是它的广度还是深度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今天我们会涉及到碎片化的资源、碎片化的需求，如果能够整合到这个程度，那么整个市场空间和服务的深度就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对我们传统业务来讲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广阔空间。另外我们也看到有一些客户在积累了数据的情况下，开始去谋求差异化客户，对不同客户有不同的解决方案。比如说，货运APP，就是车货匹配，其实可分类的余地是非常多的，如果积累下来数据之后，对每一个人的特征作出分类的话，你给它做的配货可能更精准、更有服务价值。所以如何去提炼数据做到差异化服务、个性化服务始终是一个开拓方向，从原来的标准走向差异化、走向个性化。更值得关注的一类就是非常业务，过去没有干过，这就属于跨界创新，由于互联网带来的技术、机会完全可以去突破原有的模式、原有的边界去做跨界。很多企业从传统的运输服务走向了供应链，这是一个很大的升级、很大的跨界，说起来都是物流，但是差异很大。至少在两方面要有跨界：一是要进行四流合一的管理。过去的物流主要管的是物或者有些信息，到了供应链必须要跨到金融、商流，它就是四流合一，是一个一体化的管理。二是到了供应链以后，作业的方案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整体的优化，特别是它稳定性的可靠性的目标，这一点从目前的实践来看，重点在库存，而不是在运输，绝大部分的供应链的核心技术是库存管理，针对于很多运输出身的物流企业来讲是必须要迈出的较大跨界。所以这来个跨界都是有很多空间、很多机会，企业的需求非常迫切，因为我们的客户也在转型升级。在跨界业务里头，现在最热的是物流金融，物流金融是几乎所有企业都认为看准的转型目标，也确实有一批企业在物流金融上做得很成功，他们可以做到靠金融去挣钱，物流可以不挣钱，他们虽然仍然在做仓储和运输，但是那只是为了拿到订单而已，真正的利润点在于金融服务。但是在这，我要提醒一句，就是不以物流挣钱，以金融业务挣钱，这个机会是存在的，但是千万不要密失方向，过去我们把金融、贸易、保险、租赁等等这些行业称之为高风险、高利润产业，为什么它是高风险呢，原因就是说流程不在他手里，他贷出去的款，租出去的设备，放出去的保险，这些他都无法控制流程，流程对他来讲是不透明的，所以他会感觉到风险极大，所以它必须是高利润才能维持，流程在谁手里？大部分在物流手里，所以物流的机会就在这，如果你能够帮助高风险产业把风险降下来，他自然会向你让利，所以我们物流企业做金融，不要把它的做成一个跟传统高风险企业去竞争市场，而是互联互通地合作，你把一部分业务放在我这来，我替你监管流程，这样你可以获得这些高利润产业的分利，而不是去跟它竞争金融业务、保险业务或者是租赁业务。所以这样一来，我们的核心竞争力仍然是流程的管控、流程的风险降低，这个是对客户、对这些整个社会都是有巨大贡献的价值，而不是一个竞争，所以我们用互联互通的这种理念去改造传统产业，不仅是改造了我们物流，还会提升那些高风险产业的流程风险的管控，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另外一部分只有少数一部分企业开始探索做的一个新的业务叫做数据服务。这就是一种新的最有前景的市场空间就是做数据。大部分企业做数据是用于内部，比如说风控管理、流程优化管理、市场预测管理等等是为自己服务的，只有少数企业开始对外服务，有了一些数据产品，看到一些物流园区在对外推出它的诚信服务，这个市场会越来越宽广，因为我们留下的数据越来越多，挖掘数据资源让它如何产生价值，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资源具有极大的空间，所以整个业务发展会从传统的作业为主到管理然后到新的资源开发利用等等这样一条线路。

　　最后，技术。前面讲到了今天的技术进入到一个新的技术时代智慧技术时代，传统技术替代人的四肢提高效率问题，提升今天要解决复杂多变的决策问题，因此你要有感知功能、识别功能、判断、分类、应对等等，在物流中有两个基本问题，就是网络跟流程，这个是肯定要用到智慧的技术，我们知道在工业4.0有两个基本概念，一个叫智慧工厂，一个叫智慧生产。智慧工厂相当于资源的管控是互联互通的IT管理的组织方式，跟网络管理是一个层次的。它的智慧生产实际上就是流程的管控，对作业如何进行分工合作，在我们物流里头实际上也是这么两件事是基本的，智慧的网络是能够用感知、识别、优化的功能去解决资源的布局和动态的调配，流程的智慧化就是在流程过程中能够去实时地跟踪和解决它的优化问题，突发事件的处理问题等等，所以一个资源管理、一个行为管理这两件事都进入到了我们今天的智慧阶段。作业阶段还会看到智慧阶段的要求就是对于智慧装备，要从简单的机械化走向智能化，这些机械就要求在作业层面就要依赖于数据做积累来提升它的感知能力、判断能力和应对能力，从我们现在的实践来看，比较成功或者比较突出的有几个技术点：一是快速分拣。现在特别是电商离不开快速分拣在一条流水线上能够通过感知技术、模糊识别技术能够准确分辨又快又准又好，这个就是比较多的一个智慧技术的需求。其次就是多目标优化作业装备。因为在传统的机械作业中单目标会比较多，但是今天我们可能会有很多目标需要兼顾，比如说一个一个堆货机把一个货物堆在货架上，相同的货物放在一起，先进先出、后进后出的需求、节能减排、安全等等，这个动作会非常复杂，过去人处理是大概、差不多层次的判断，人能够处理但是不精确，机器就会高度精确的路径和解决技术，这就涉及到如何把这一些优化的目标综合地放到设备里头去，让机器在执行过程中能够多目标地兼顾，这个实际上是有一个智慧技术在里头，不同的情况出现以后如何去应对、感知、优化、去操作。三是动态的控制优化的技术装备。简单来讲就是机器人、自动驾驶车辆等等设备，这些设备它的目标不是固定的，它是要根据行进图中边感知边采集边优化、边控制，是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它对于整个流程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情况要做预先的判断和预先的设计，凡是在这个范围之内他都可以去感知和应对，如果你没有把预先考虑的情况设计进去，那么机器人也不行，目前已经做不到它学习到新的应对办法，现在学习功能的机器人基本上还没有进入应用。

　　目前来看这三类是物流中用得比较多、比较成熟或者很快会有巨大市场的技术，我们把这些模块提炼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的智慧技术能够尽快地进入模块化，需求是千变万化的，我们应对这些需求的方法论是模块化、参数化，尽量以不变应万变，通过模块的参数调整、通过模块之间的组合去应对千变万化，多元化、快速变化是这样一个大的思维，这些技术的单元、模块的提炼非常重要，我们力求在整个实践中去提炼越来越多的模块。

　　我基本上把框架解释完了，问题是我们需求发生了变化出现大规模定制的矛盾，怎么解决？我们有互联网，互联网是提供了三个桥梁去解决的：一是互联互通的组织方式来解决它的资源、共享、流程、协同问题，要改变你的组织方式。二是用创新的商业模式去提升你的业务，传统的业务提升以及跨界业务的提升都有新的机会，问题是你如何跨界、如何把握你跨界的机会。三是技术要从传统的以效率作为主要目标的技术，提升到基于数据的智慧技术来解决多选多目标动态优化的物流管理问题，所以我们整个的互联网的环境下或者“互联网+”环境下的物流业转型升级就是这样一个框架结构，用互联网给我们提供的机会去解决现在正面临需要解决的个性化、多元化、快速变化的价值。

　　我就给大家搭建这样的逻辑框架来认识“互联网+”下的物流产业是如何转型升级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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